太陽は沈まない

HQ/all日向→あんスタ/涉英。

【あんスタ渉英+蓝良】白鸟蓝良的受难

寝室分配梗。蓝良视角的英智和涉英。可能有与现行or未来公式剧情抵触的部分,请随意些观看。

预警:设定上而言有可能看起来像零英的部分,但实际上朔间零并未实质性出场。没有零英,只有涉英。

再次预警:没有零英只有涉英,但有疑似零英。请彻底洁癖不要向我出警或举报,我不受理。

涉要到最后一部分才出场。全文近7k字。

以上です。楽しんでいただけたら幸いです。

如果愿意留下评论我会很高兴〜





天祥院英智的病弱这件事,在MDM的余波结束后,正式搬进星奏馆那间极其兴师动众的房间之前,对白鸟蓝良来说都更接近一个教科书上的知识点。倒不如说,天祥院英智此人本身就更接近一个教科书上的知识点,肖像画和林肯、秦始皇和圣德太子肩并肩,要想讲明他不足20年的人生中每一个值得关注的点,五分钟精简演说可不够,或许得用上三位数的ppt和一场发布会。

诚然,在那多少有些惊悚的解雇宣言之后,这位明明没有外国血统却比日法混血的蓝良本人更像获得了肉身的终末天使的顶尖偶像从教科书里走了出来,成为了能用视觉、触觉和听觉感知到的活人,既是会动会笑私服品味还微妙地卡在「商务男装商品目录」和「甩手掌柜让自家下人或幼驯染选择」之间、每天担心的事情里有很大一部分源于被老狐狸们轻视的未成年人,也是一颦一笑都好似达摩克利斯之剑的毫不手软顶头上司。但遗憾的是这并没让他更像活人一些,反而更不像了,脸好小、皮肤好白、瞳仁好澄澈、连把落下来的鬓发架到耳后的动作都像艺术品——这些粉丝见偶像常会有的反应也发生在了蓝良身上,让他无法很好地把笑眯眯地用同一个表情讲出冷笑话、人事变动和阴险谋略的天祥院英智,和那个在台上仿佛浸润在乳白色辉光里溢彩的完美表现者联系到一起,就像他最终也没能很清晰地把自己所站的地方和冷冰冰的工厂生产线联系到一起一样。

比起蓝良本人,英智爱的可能更接近于偶像这个概念。他的感情更加形而上,因此时而冷酷,时而清醒,时而呈现出灼手的狂热。哪怕是蓝良——不,正因为是过得一直不怎么顺遂的蓝良,才会更为切实地感知到建立ES广场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需要多少在他看来接近梦幻的努力、财力和想象力。因为最开始对这个地方抱有过久旱逢甘霖般的期待,最后才会对英智试图批量生产偶像的行为产生反感和不认同,也会在最终的舞台上转变想法,对从未被拔除过反骨的天城燐音说:我不觉得这个机制有什么不好,我顺着它走,做得也很开心。

蓝良还小。他才十五岁,人生的路刚在面前铺开。虽然被卷进了场几乎没还手之力的风暴,但它也姑且在几乎没有巨大牺牲的情况下走向了大团圆结局,和相互伤害比,更多的还是相互理解。尽管最终也没能拿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但那也同样意味着战略和计划还没有被傲慢的私欲框定,像任何一个民主国家的决策一样,还有无数的细节可供修改,那是未来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变化、惊喜和发展。犹豫、倒戈和摇摆不定是孩子的特权。

但这不代表他能在一黑一白两位顶尖偶像面前还能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维持「你俩吵吧,我站中间」立场。实际上,在他被莲巳敬人用通知「你家狗去世了」的语气通知到室友名单的时候,白鸟蓝良小朋友脑海里就闪过一行加粗斜体标红的艺术字:

我命休矣。

效果堪比莲巳敬人告诉他接下来他得坐风早巽的车从东京前往仙台(车程4小时15分)。我命休矣(物理)。

之所以称呼和天祥院英智以及朔间零同住这件事为精神打击,并不是因为它不会对人的身体状况造成影响,而是因为两任学生会长遵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也可能是因为三奇人要是动了手英智和一根火柴棒在生存能力和柔韧程度上也没差多少),哪怕打嘴仗到各自消耗500CC运动饮料,也绝不会碰对方一根手指。

不出半个月,蓝良就迅速习得了110以外的报警技能:在争论白热化之际立即在携手空间上猛按宿管的「窗口抖动」功能,然后等待面前的两位气场容貌双绝顶尖偶像被五分钟内赶来的莲巳敬人说教半小时。屡试不爽,越试越爽,要不是二位黑白无常的唇枪舌剑几乎真的可以具象化成剑风和暗器,可能他都要爱上这种在大家的宝可梦都还没进化时手握超梦的作弊感觉了。

——如果你接受了这个设定。确实,就跟这句话的内涵一样,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何况天祥院英智或许能平山朔间零也许能填海,但他们都还没有凶残到靠吃小孩来维持美貌,除去初期因为作息磨合颇为吃了一点苦,蓝良的寝室生活大体上还是没有像旁观群众担忧的那样,每天腥风血雨好似超级英雄电影的最后半小时,不是你死就是地球亡,总得咬着牙选一个。就是这种说出去给风早巽听他会画十字说阿门的日子麻痹了蓝良,以至于他几乎完全把贴在天祥院英智个人简介上那个不可规避的「病弱」标签忘到了脑后。

客观来说,这当然不能怪他。天祥院英智像个制作精美的瓷器,好似一体成型,从他身上感觉不到本该存在的破裂的痕迹,要么是他本就塑自一种记忆金属般柔韧的材质,要么是缝补他的人神乎其技。他不常示弱,示弱时永远胜券在握,把自己的短板当成淬毒的短剑来用,因此他身上除了「性格太差」之外的缺点,确乎大部分时候都是薛定谔的,像雪割草丛背后若隐若现的青蛇,背着散落下来的花弁,因此了然无踪。

人在面对过于完美的东西的时候,往往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渴望打碎它,一种是渴望崇拜它。天祥院英智属于后者,虽然他是否完美仍是个众说纷纭的议题,但「fine」这个团本身的概念就更接近于后者,傲骨凌霜的、风华清靡的美,适合世界的终末,在坍塌的天际奏响纯金制的号角。

于是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是猝不及防的。平心而论,搬进这房间之后蓝良就多少有点神经衰弱,睡眠一直不太好,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大概原因里朔间零过于丰富的夜生活和天祥院英智过于规律的晨起叫早服务各占一半——虽然托后者的福,他再也没迟到过。这解释了为什么他会敏锐地察觉到同寝这位呼吸清浅得总像是随时都会被从身体里抽离的会长有些不对劲,哪怕对方破碎的、难以称为呻吟的声音几乎能被一床薄被完全淹没,一切动响都比梦里的倾盆大雨还更轻微。

「……天祥院前辈、天祥院前辈……?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呜哇!」

叫出声是因为在几乎只在荧幕上见过死亡的蓝良看来,英智的脸色就算在黑暗里也能分辨出非常不妙。他甚至有些想不通,病态是可以这样清澈透明地降落到某人身上的吗,那看上去是痛苦的,但也是熟稔的,像普罗米修斯的受难,连啄食肝脏的鹰和它带来的痛楚都成了旧友,苦楚在他身上比一滴满盈的露都还要缺乏现实感。

「嗯……白鸟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吗……我没意识到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没事的,躺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不就躺着吗也没见有丝毫好转啊……!」

不通前情的蓝良也立刻听出了这句话是他用来安抚冲到自己身边的人的常套句,在生活上还算器用的少年立刻把戒备等级又往上提了一层,心想天祥院前辈要是连谎都扯不圆了,怕是确实已经大脑缺氧,不怎么清醒。这让人怎么放得下!

他听敬人说过,英智能出来住星奏馆的大前提就是这里的医务室设备极其齐全,而且24小时有人值班,这种紧急态势不限于宿舍,整座ES广场都是这样整备的。往好处想,这意味着蓝良只需要把室友架到走廊尽头的医务室就行,往坏处想,他只有167,而英智再怎么瘦也有179,现实无比的体格差放在那里,哪怕只需挪动一段距离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可能最后会演变成拖:怎么能这样对待病人?!

雪上加霜的是另一位能徒手举钢琴的奇人还没有回来,天晓得眼下只差几分钟到零点了,宵暗中的吸血鬼又在哪里乐不思蜀。少年左思右想,知道可靠的宿管和幼驯染一样爷爷作息还手无缚鸡之力,说不准还是直接跑去猛敲队友宿舍门求援更有效,就是不知道阿巽前辈也好彩君也好都睡了没。不,后者肯定睡了。

正当他下定决心要当一回不解风情分子扰人清梦,门却突然呛啷一声开了。走廊上常亮的冷光灯像开了闸的福尔马林那样倾泻进来,呈现出一种医院特有的清洁感,影影绰绰的轮廓在地面上勾勒出他期待已久的颀长剪影。

「朔间前辈……!你来得正好,天祥院前辈好像身体……!」

「天祥院君?啊啊,是又发作了?」

无论口气、声音还是情绪,听来都是同寝那位慢条斯理地塑造着奇怪老爷爷人设的三奇人之一、朔间零。但他不知道为什么顿了顿才走进来,或许是由于在蓝良未搬进来时的那段两人间时光里,他处理类似的场面已经多到熟能生巧,甚至有些无奈。

事实上,在蓝良看来,他也确实非常熟练。朔间零来到病弱皇帝的枕边,伸手摸了脉搏和心率,又确认了体温,动作里蕴含的氛围好似兄长对老是吃坏肚子的弟弟,或许是从凛月那里磨练出来的长兄习性探出了头,这一套做得异常顺遂。少年眼睁睁看着他完全不征求估计已经烧得神志不清的英智的同意,作势就要把他打横抱起,却又顿了顿,收回了已经扶起脊背的手,转而在床边蹲下。

「白鸟君,麻烦你把他弄到吾辈背上行吗?」

「诶、为什么不抱起来算了……?朔间前辈的话应该能做到吧?」

「吾辈当然没问题了,有问题的大概会是得知被吾辈公主抱的天祥院君吧。他念叨起来吾辈可也受不住,何况还记仇呢。」

「诶……」

蓝良想想可能的斗嘴再升级,于是乖乖地上前帮着把单薄确实惊人的英智扶上了零的背,看着他轻车熟路地背着金发青年就往医务室的方向走,自己愣了几秒钟才慌慌张张地追上去。

大概病弱真的很锻炼人。无论是病人,还是看护者。望着面前重叠在一起的两个背影,少年没来由地这么想着。而自己也将会被这皇帝的病痛所锻炼,这几乎是可以肯定的——比生死与共轻,但比生死与共更具备强制性。像是被骰子或随机数决定的半个家人,不公平但也无可奈何。

如果那位长于弁舌的皇帝陛下还醒着,或许会笑着纠正他:真正的家人也是被随机数所决定的,只不过扔出那骰子的不是ES高层的计算机,而是上帝。

但他现在正以近似于玉石雕像的姿态静止在病床上,无论脑内有多少尖酸、不甘和野望都说不出口,只能被严格意义上来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生过客沉默地鉴赏着。说实话,在过去的半个小时里,天祥院英智被安置在床上,连接上好些仪器,青白手背上也扎上了一看就不会无痛的点滴针,看上去不像活人,像个正经历碳14测定的优雅金贵古董。期间值班的两位医生忙忙碌碌宛如穿花蝴蝶,而蓝良和零只能在一边看着。少年打从心底不知道自己还站在这里的意义何在,更不知道很像会拂袖就走的零为什么居然会留在这里旁观医生的处理,但确实,这里似乎有一种粘性和压强,让蓝良兴不起就这样回房补觉的想法,于是他也只是和零一起沉默地当着壁花,仿佛两个打算偷师学艺的小人。

「好了,吾辈就回房睡觉了。」

「诶……?!」

结果现在医务操作暂告一段落,英智的睡颜看起来也不再那么透明离世了,零反而站起来就要告辞。这让误以为他要留下来陪床的蓝良大惊失色,虽然他仔细一想,朔间零和天祥院英智之间好像也确实不存在做到那一步的关系,让他产生这种想法的,可能还是平日他们针锋相对笑里藏刀时,看起来关系意外地很融洽。

「不、不再留一会儿吗……?如果醒来是一个人,身边谁都不在的话,就算是天祥院前辈也会觉得不安的吧……」

「皇帝陛下会觉得不安吗?吾辈和他的关系也没到那份上,倒不如说要是真留下来了反而会很奇怪吧。难道要吾辈像这样去安抚他吗?」

零哂笑,伸手去理了下散落在英智颊上的乱发。这本该是个很亲昵也很轻微的动作,也就是颜值高达这两位才能做起来不显做作反而美如画——虽然考虑到关系性,着实是有些吊诡。但更吊诡的是本该不具备意识的英智居然有了反应,他向零的方向半侧过身,像撒娇的奶猫那样贴过自己的脸,喃喃了一句「涉」。

房间里一时陷入完全的沉寂,除了机械的运作声之外,似乎一瞬间不论是蓝良还是零都忘记了怎么呼吸。最终还是资格更老脸皮更厚的零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及时抽回自己的手,还不忘把英智打着点滴的那只手挪到被褥上面防止他把针头戳出来。

「你看,他就算有醒来想看到的人,也不会是吾辈。」朔间零的评价很客观。「而且吾辈并不具有在这里陪他到天亮的资格,与其醒了之后两边都尴尬,还不如早早退散。不过白鸟君,你如果想,可以留在这里。天祥院君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留下蓝良一个人在原地纠结他所说的「资格」是什么,自己是否具备,天祥院前辈是不是真的会高兴,以及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留在这里。

最终少年为了第二天的课业考虑,还是决定了离开。但他依然又待了半个小时,望着皇帝陛下静谧的睡颜,心想,这真是清淡得仿佛随侯明月的美貌,又有谁能想到拥有在睡梦中呼喊另一个人名字程度的情欲和牵挂呢?天使的威严是以无性和纯洁做背书的,或许从最开始,现在的「fine」就不曾高洁无欲过。



回到寝室的时候,果然除了自己的和英智的还凌乱得呈现出兵荒马乱的景象之外,剩下那一位已经睡成了一座峰峦起伏的山。蓝良叹了口气,悄悄收起用作便携电筒的手机屏幕的光,深沉得仿佛同寝那位不死者的舞台衣装的黑暗立刻包裹住了他,让这个夜晚变得仿佛和之前的任何一个都没有区别。

黑暗是包容的,而洁白是严苛的。此乃公理。

而少年在大半天后,精确来说是十几个小时后,在星奏馆的走廊上遇见了日日树涉,这位在那纯洁的四人组里看起来最为海纳百川、比起纯白更接近七彩的传奇前辈。

说遇见有些不大切实,因为是涉主动叫住了蓝良这个他理当毫不上心的后辈。但刨除这点,这件事本就很接近一个怪谈:日日树涉的神出鬼没差一点就能和礼濑真宵并列,如果说蓝良多少因为同团还能理解一点后者的行动原理,涉就属于那种你解一万次也只能凭直觉选B的逻辑推理题,与其试图去拆解他,还不如直接把他当成都市怪谈来得更省事。实际上天城燐音就是这么干的,「今天撞见了,说明我走运,去赌一把大的」。如果真的要把ES广场比成宝可梦,超梦毫无疑问就是这位银发飘飘性格更飘飘的异色「fine」了。

「你好啊,丑小鸭君。能在这里撞见真是奇遇呢,来,请收下这捧唐菖蒲。哦呀,还是说葡萄味的糖会更符合你的喜好呢?」

微带紫色的粉唐菖蒲,花语是「不懈的努力」。蓝良无语凝噎地接过那捧不知道从哪凭空被变出来的新鲜花,感到掌心被确实地濡湿了,心里纠结的却是到底应不应该出声纠正那个明显是从白鸟→天鹅→丑小鸭过来的绰号。

涉并没穿着平日里光是配色就很喧嚣的私服,但也没有身着常见的组合专用练习服或是一看就可以上台的演出服,这让蓝良越发地搞不清应该用什么样的口吻来回应对方永远带着些夸张和戏谑的话。几秒钟后,他忽然灵光一现:

「啊、对了,日日树前辈。你已经去看过天祥院前辈了吗?不、你已经知道天祥院前辈的事了吗?」

「正是正是,我是为了这事才要谢你的呢,丑小鸭君。」仿佛是知道轻愁一词不适合自己,涉眉间并没有蓝良在梦之咲撞见的姬宫桃李脸上挥之不去的阴云。他用一种谢一束花、一瓶水或是一次精彩的演出那样的口气对蓝良道谢,

「昨天晚上真是多谢你了。英智现在已经挪去正规病房了,虽然我们的皇帝陛下本人对这件事非常不满,不过看来时隔大半年的医嘱对他来说也还有些效用♪」

「诶,去医院了吗?」蓝良冲口而出,但很快想到,允许那种脸色的人在外面自由活动才真是丧尸世界。「需要从房间里收拾东西拿去么?」

这句颇为常识的话换来了涉的wink和追加的一颗糖。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转述给英智的。不过没有必要哦,英智从小在医院里住的天数可比任何旅馆都多,再不济也可以从天祥院家调配,轮不到我们出手的。当然了,要是英智的必需品是我的等身大人偶就另当别论了,就让我来负起责任陪床到底吧……☆」

也许是蓝良「这个人在说什么啊不我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我真的不想有头绪」的表情过于明显,涉又作势要从袖子里洒出花花绿绿的纸片。不想回房收拾自己这身衣服还要重新打理头发的蓝良立刻试图制止他,临机应变之际顶到了舌尖上的那句话,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疑点。

「……时隔大半年?难道说天祥院前辈过去大半年都没有过类似情况吗?」

「嗯?是啊,自从搬进星奏馆之后,英智的身体状况一直都还不错,甚至还有多余的体力陪Sports Survivor的孩子们玩呢。春天的时候是有一阵不太妙,不过所幸我和姬君他们及时反应了过来采取了措施,不然的话可能撑不到现在。」

「那、那朔间前辈怎么会那么熟练啊……他应该也是第一次碰到昨晚那种情况吧……!」

「有谁说过昨晚把英智带到了医务室的人一定是零呢?」

银发美人露出轻妙的笑意,他堇色的眼瞳在逆光下呈现出一种不可取样的悖论感,宛如液态的矿石,流转之间,自有金属般锋锐的光。

「白鸟君,做英智的室友可是有很多附属物的,其中一项就是『惊奇』,请不要忘了哦?」

白鸟蓝良回忆起那句令人尴尬的「涉」,面色唰一下惨白起来。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昏睡中还要对着任何陪床者喊对方名字的执着可怕,还是昏睡中依然能依靠气味、氛围或者其他任何超自然要素辨认出分明已经变装得天衣无缝的对方的执着可怕。这种细思恐极的感觉攫住了他,让他甚至无暇去顾及日日树涉这句话当然能算是一种牵制,而他甚至直呼了蓝良的姓氏。不需纠正,分毫不差。

他当然知道他是谁。



白鸟蓝良的受难还将继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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